第12章 第十二章（1/2）

周末放假，娄绪回了家。

进门，只见他爸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桌前摆着丰盛的午餐。娄绪换了鞋，看了看周围，走到餐桌前，问：“妈呢？”

“她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房间躺着，你过来吃饭，我等会带她去医院看看。”娄浩快速地划拉着碗里的饭菜。

“怎么了？很严重吗？”娄绪抿起唇。

“不清楚，她一直没胃口，总说想睡觉。”娄浩吃完，放下碗筷，“你赶紧吃吧，这都是你妈给你做的，再不吃要凉了。”

娄绪看着一桌他爱吃的菜，没有坐下，跟着他爸往房间走，他停在门口，他妈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只能看见小小的一条凸起。

只见他爸蹲在床边，一手拉着他妈妈的手，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关切的眼神看着他妈：“慧慧，你还难受吗？”

“躺着好多了，绪绪回来没？”陈慧唇色有些发白。

娄浩心疼地抓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回来了，在外面吃饭呢。”

“妈。”娄绪走进房门，抿着唇，站在床边。这么多年，他从没看过他们脆弱的样子，喊完称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绪绪，”陈慧在娄浩的帮助下坐起身，“怎么这么大黑眼圈，最近学习压力很大啊？”

“没。”娄绪说。

“才多久没见，你都瘦了，吃饭没？”陈慧问。

“等会再吃。”娄绪停顿数秒，“我和爸一起陪你去看医生吧。”

陈慧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有些贪睡，你爸搞得我好像很严重一样。”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陈慧下床，看见镜子里的她，她笑着说，“睡太久，头发都乱了。”

“我给你梳梳。”娄浩拿起梳子给她梳头，梳完头他看着镜子，满意地说，“我老婆真好看。”

陈慧拍了下他，低声说：“干什么呢，儿子还在呢。”

娄绪看着这一幕，莫名地有种舒心一笑的感觉，他爸妈之间的感情确实很好，想到这他却又有些愁苦，牵起的嘴角没法上扬。

确定了他妈只是脸色不好看，娄绪没再提要去医院的事。

回学校前，娄绪去附近的商场买了根有线耳机，也是白色的。

进了学校，越靠近教室，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了紧张感。

踩着上课的点，他推开教室后门，最后一排那个位置还是空的。

娄绪咬着下唇内壁的软肉，有些疼，却不肯再松些力气，坐在位置上，他顿时卸力，看着窗外，心想，就这样吧。

他对廖一凡失望了，却对自己更失望了。

他固执地用不在意的态度暗示自己，这次终于有了些效果，身边的座位和人都没有了强烈的存在感，除了晚上还是失眠，他的日子彻底恢复常态。

这天，上英语课。

“你们能不能打起点精神来？怎么一个个都睡眼迷蒙的样子，还有趴下的几个。”英语老师敲了敲一个同学的桌子，“大家昨晚又熬到几点？”

“马上可要期末考了，你们注意点，少熬点夜，早点睡，没精打采地上课，这考试怎么能考好？”英语老师说。

“我们也想早点睡啊，那么多作业怎么写得完啊。”一个同学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