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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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老鼠泛滥的问题在第二天就得到了解决。

不过功劳不在九喇嘛，而在斑花钱请来的灭鼠专家。

“你也没我想的那么厉害嘛。”卡卡西双手抱臂，瞥了一眼蹲在自己脚边的九喇嘛。

自灭鼠专家到来后，前前后后忙活了近一个时辰，家里的空气仿佛都干净清爽了许多。

九喇嘛镇定十足：“我又不以老鼠为食，不擅长抓它们很正常。”

它才不愿意去回想，之前信誓旦旦地跟人保证一定会把老鼠都一网打尽，结果却是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被带着遛了大半天，连一根毛儿都没碰着，气得它当场变大体型，一爪子挥过去，差点把本就不牢实的家一掌拍塌。

最后还是斑看不下去了，黑着脸命令九喇嘛立刻恢复成小狐狸的体型，自己则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镇上联系专门的灭鼠人员。

他个人对老鼠是全然不在意，毕竟这种小生物对他构不成丝毫威胁，奈何弟弟似乎对它们非常厌恶，他只好想办法尽快解决掉。

“与其说我是厌恶老鼠，不如说我讨厌的是它们带来的灾病。”卡卡西皱了皱眉。

幸好这会儿老鼠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接下来倒是可以不必担心了。

“余下的事就等我们回来之后再继续吧。”斑打量了一下四周，估摸着剩下的修缮工作最多再用半天就能完成，明天他们就能搬进新家了。

“那我和九喇嘛现在去海边？”

“也好。”斑点点头，“那我去镇上的换金所，希望我们都不会耽搁太长时间。”

于是，两人分开行动。

将之前封印在卷轴中的白色团扇重新取出背到背上，斑走森林小路，独自一人前往换金所；而卡卡西在九喇嘛的陪同下去到海边——虽然小狐狸一点都不情愿就是了。

“矶怃的外形就是一只奇丑无比的大乌龟，浑身都是尖刺，实力比起我来也差远了，真搞不懂你们干嘛要去找它。”无精打采地趴在银发少年的肩膀上，九喇嘛连语气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不满，“有了我还不够？”

“这是两码事，我们又不是去收服它。”卡卡西有些好笑，“都过去一个晚上了，你怎么还在介意？”

“我怎么就不能介意？”九喇嘛理直气壮，“反正你们不准打它的主意！”

卡卡西诶了一声：“原来三尾的名字叫矶怃啊。”

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听它说话？这个是重点吗！

额头爆出十字，九喇嘛抬起爪子按住近在咫尺的白皙脸颊：“你会不会抓重点？没听到我说不准打它的主意吗？再说矶怃处处都不如我！”

“九只尾兽难道不是各有所长？就像矶怃的优势领域是在水里，而守鹤的优势领域是在沙漠里。”把趴在自己脸上的小爪子挥开，卡卡西漫不经心道，“就算你的综合实力是所有尾兽中最强，但如果战场是在水里，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矶怃吧？”

九喇嘛顿时语塞，抖了抖耳朵，辩驳一句：“我在水里又不能呼吸，你干嘛不让它在陆地上跟我比。”

“陆地不就是你擅长的领域了？”卡卡西瞥了一眼肩膀上毛茸茸的一大团，“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好歹也算是伙伴吧，干嘛这么不待见矶怃？”

“不待见它的尾兽又不止我一个，守鹤和牛鬼也不喜欢它。”九喇嘛撇撇嘴，“所以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它自己身上。”

卡卡西眨了眨眼。

守鹤他是知道的，栖居在风之国沙漠腹地的一尾；至于牛鬼，没记错的话，貌似是游荡在雷之国附近海域中的八尾。

难道尾兽之间还存在鄙视链？

卡卡西难得好奇：“你们为什么不喜欢三尾？”

九喇嘛顿了一下，含糊道：“等你见到它就知道了。”

***

从他们所在的村庄出发，去往海边的路不止一条，但卡卡西走的是最人迹罕见的一条小路，毕竟九喇嘛的存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幸运的是，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到其他人，卡卡西也在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时不时把九喇嘛塞进衣服里避人耳目了。

不论在哪个国*家，大海给人的视觉永远都是广阔无垠、一望无际。

白色的浪花拍打着沿岸的悬崖峭壁，迎风吹来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咸腥味。

卡卡西站在一处峭壁上，俯首打量着最底下的乱石堆，估摸至少有十五米的高度，但从上往下对一个忍者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毕竟也不能指望三尾会主动凑过来，所以他们打算直接去到海面上。

“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抱着你下去？”卡卡西伸手戳了戳依旧不动如山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

九喇嘛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道：“你抱着我吧，我懒得动。”

卡卡西于是把小狐狸塞到怀里，三下两下动作利索地下到乱石堆中。

没有船，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时，可以帮助他们在水面上自由行走。

从岸边走了不到一公里，能明显看到水面颜色从原本清亮的碧蓝变成了深蓝，低头望过去，脚下的海水正随着波浪起起起伏伏，周围除了海浪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心里莫名有点儿没底，卡卡西捏了捏怀里小狐狸的耳朵：“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咱们可就直接掉到海底深渊去了。”

九喇嘛懒洋洋地回：“放心，有我在呢，哪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刚才是谁说自己不会水性来着？”

“是不会水性，那不让水包裹自己的周身不就好了。”

嗯？

这要如何做到？难道是用结界包裹自己的全身？

卡卡西推了推怀里的小狐狸：“要不你给我演示一遍？”

九喇嘛不置可否，挣脱怀抱直接跳到水面上：“那正好帮你把矶怃叫出来。”

卡卡西：？

这跟叫矶怃出来有什么关系？

“它是乌龟嘛，背上有个厚壳，行动起来不太方便。”九喇嘛难得主动解释，“和其他尾兽不同，矶怃是一旦选好栖居地后可以好几百年都不挪动，总之就是很懒，没我灵动。”

卡卡西：……

你刚刚是顺带夸了一下你自己吗？

***

本以为九喇嘛会使用什么尾兽之间才具有的特殊心灵感应，结果小狐狸一个深呼吸后，张口就是一发尾兽炮，毫不拖泥带水地轰向他们正前方的大海领域。

霎时间平静的海面狂风四起，甚至海域中心还出现了一个倒灌的巨大旋涡。

要不是九喇嘛及时变大体型一口咬住他，卡卡西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湍急水流冲进漩涡里去，忍不住眼角一抽，由衷庆幸这片海域基本没多少人会过来，不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引起人注意才怪。

咬住他的狐狸喉咙里还发出一阵低吼声，不像是在说话，倒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好不容易重新站稳脚步，卡卡西拍拍九喇嘛的鼻子，示意自己这会儿没问题了。

然而九喇嘛并没有松口。

以为对方是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卡卡西不得不在呼啸的狂风中提高声音：“松口！”

九喇嘛睨了他一眼，喷喷鼻息，依旧没松。

卡卡西纳闷了。

不消一会儿，脚下的水面毫无预兆地突然升高数十米，视线也从先前的平视海面一下子变成俯视。

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一个偌大的阴影正从海底深处慢慢浮出，伴随着剧烈翻涌的海浪，还有一道从未听过的嘹亮长吟声。

又是一次起伏猛烈的海浪袭来，九喇嘛微微蹙眉，干脆伸长尾巴把身边的人牢牢缠住，黑着脸瞪着即将出现的尾兽伙伴。

直到水面重新恢复平静，遮天蔽日般的阴影从头洒下来，卡卡西抬头望着眼前体型如一座小山的灰色乌龟，目瞪口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三尾的全貌。

原来还真如九喇嘛所说，三尾浑身上下都长满锐利的尖刺，外观倒真的不如毛茸茸的小狐狸可爱。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就与隐藏在层层盔甲中的一双兽瞳对上视线。

卡卡西当即一怔，本想开口打招呼，缠在他腰上的狐狸尾巴突然往后一扯，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差点跌进水里，下一秒九喇嘛不爽的声音就在他的头顶响起：“看什么看，没看过人类吗，给我转头！”

正对面的硕大兽瞳眨了眨，似乎透着不解，又好像有些惊奇：“人类我是见过不少，唯独没见过你愿意这么护着的。”

和体型外表相似，矶怃的声音低沉又缓慢，仿佛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说什么都像是在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九喇嘛哼了一声：“他是我的通灵契约者，你不准打他的主意。”

矶怃疑惑：“我一只兽生活得好好的，干嘛想不开去给人类当通灵兽？”

九喇嘛：……

卡卡西：……

现在想想，九喇嘛当初就是被强迫和他签订通灵契约的呢。虽说在经过相处之后，小狐狸也渐渐放下了心里的芥蒂，慢慢学着接纳他就是了。

“这个人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矶怃眼神上下打量。

依照人类的年龄计算，眼前的人最多十四五岁，都还没成年呢，它实在没看出有什么独特之处，完全想不明白以前明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九喇嘛这次居然会如此在意一个小小的人类。

“还用尾巴护着呢，就这么对我不放心？”

“你先把体型缩小一点，我们再去岸上详聊。”九喇嘛皱皱鼻子，“你这会儿模样太显眼了。”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矶怃眼神一动，什么话也没说，依言缩小体型。

卡卡西呆呆地望着眼前本是庞然大物的尾兽一点一点缩小，直到变成一只正常乌龟的大小，而与正常乌龟不同的是，缩小后的三尾身上依旧长满了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