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2）
九喇嘛也收回自己的尾巴，同样缩小了体型，伸出爪子碰了碰眼前跟个小刺猬一样趴在水面上的矶怃，无语道：“你就不能把你这一身的刺给收一收？”
“干嘛要收，我可喜欢我这一身的小刺了。”说着还得意地抖了抖自己的甲壳，“有了它们，我在水里都不用担心会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咬一口。你也知道海里生物多，有的好奇心还很重，从我身边路过都要凑过来咬上一口，多亏了这些刺，才能让它们知难而退，我才能放心地睡觉。”
九喇嘛顿时脸皮一抽，它就说它跟三尾相性不合啊！
卡卡西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三尾居然是这种有点天然呆的性格，干咳一声道：“你不想收就不收吧，不过要注意点，别扎到我们了。”
矶怃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不过很倒霉的是，虽然矶怃一路上很小心地避免扎到他们，但在跨上另一边的沙滩时，小乌龟身上的刺被一只渔网给缠住了。
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成功，想变大体型挣脱，可又想起自己这会儿不能引人注意，只好委屈巴巴地望着彼时已经蹲到它旁边的人。
“九喇嘛的契约者，帮帮我。”
“……你叫我卡卡西就好。”
伸手把被渔网牢牢裹住的小乌龟解救出来，看着后者如同逃离什么恐怖陷阱般迅速爬到一块大石头上，卡卡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虽然知道三尾只是拥有乌龟的外形，不一定什么习性都与乌龟相似，但看到一只爬行速度堪称飞快的乌龟时，还是让他的心情颇为复杂。
一旁的九喇嘛突然重重喷了喷鼻息。
已经爬上石头，正松口气的矶怃莫名其妙：“你干嘛瞪我？”
九喇嘛冷漠：“看你不爽。”
卡卡西：……
矶怃缩了缩脖子，觉得委屈：“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守鹤也是，牛鬼也是，我也没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啊，为什么都不喜欢跟我同行？”
九喇嘛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卡卡西连忙赶在这之前开口：“我们还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聊吧，这里是开放的海滩，极有可能会有人过来。”
这倒也是。九喇嘛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但矶怃不乐意了：“不行，九喇嘛得先告诉我原因，不然我就不动了。”
九喇嘛嗤笑一声：“你会不会动是由你说了算？”语毕，直接张嘴一咬，在矶怃充满惊恐的眼神中一口将小乌龟叼起。
卡卡西张了张嘴，刚想提醒小狐狸别被刺扎到嘴了，只见九喇嘛突然猛地一个甩头，直接把嘴里的小乌龟狠狠甩了出去，砰地一声响亮无比地砸到远处的乱石堆上。
卡卡西瞬间呆滞。
这是在公报私仇吧？
所幸三尾那一身堪比盔甲的甲壳十分坚硬，别说被砸伤了，倒是乱石堆被它砸出一个深深的小坑来，足以见得九喇嘛用了多大的力气。
“九喇嘛我讨厌你！”
还没走近，卡卡西就听到矶怃尖叫的声音，也难为一个声线本是低沉的腔调还能发出如此尖利的声音了。
然而他身边的小狐狸不为所动，眼里甚至还泛起淡淡的愉悦。
卡卡西：……
你俩到底是有多大的仇？
说这俩的关系好吧，可相处模式明显不像是好伙伴；但说关系不好吧，偏偏九喇嘛之前只是叫了一声，原本沉睡在海底的三尾就慢慢浮上海面给予回应。
尾兽之间的关系都这么奇怪吗？
卡卡西觉得这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
等一人两兽能心平气和地坐下详聊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矶怃还在介意刚刚九喇嘛扔它的事，此刻趴在一块大石头上，三条同样长满尖刺的小尾巴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明显心情不佳。
卡卡西盘腿坐在对面的一块平地上，不得不说以这个视角来看缩小之后的三尾，这感觉还蛮新奇的。
九喇嘛不想睡石头，径直跳进小少年的怀里，盘起尾巴，舒舒服服地窝成一团。
“你再怎么盯着我，我也不会给你道歉。”九喇嘛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但你好过分，我都没这么丢过你。”矶怃缩了缩脖子，委屈得脑袋都快缩进乌龟壳里去了。
“那是因为你的实力不允许。”九喇嘛半睁着眼睛睨过去，“你打得过我吗？”
矶怃顿时语塞，转头望向正对面的人：“我看你人还不错，怎么会和性格这么恶劣的尾兽签订通灵契约？”
因为之前对它施以过援手，此刻它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印象还不错。
卡卡西有点哭笑不得，察觉到怀里的小狐狸一下子抬头盯着他的视线，安抚般捏了捏后者的耳朵：“至少九喇嘛抱着手感很舒服，冬天的时候肯定很暖和。”
九喇嘛动了动耳朵，这是在夸它吧？这应该是在夸它吧？
矶怃眨眨眼，若有所思。
虽说它觉得眼前这个人类还不错，但依旧不太能理解小伙伴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给这个人当通灵兽。
它看得出九喇嘛很喜欢这个人类，不然也不会完全不设防地被人抱在怀里，还任由对方捏它的耳朵了。
要是契约者合自己的胃口，那对它们尾兽来说，通灵契约的存在也并不全是一种束缚，而是一种归属——能守护自己在意的人，对它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这样一想，九喇嘛现在算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突然就有点心情复杂了。
矶怃叹了口气：“和你比起来，守鹤可就惨太多了。”
卡卡西手指一顿，九喇嘛也抬眼看过去：“守鹤怎么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矶怃讶异，“我之前路过泷之国时和重明见了一面，它说守鹤被人类抓住了，好像还被硬塞进了一个人的身体里，总之就是出不来了。”
卡卡西顿时蹙眉，将尾兽封印进身体里？人柱力？
九喇嘛也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好几个月了。”矶怃歪了歪脑袋，“我也是听重明说的，具体是怎样我也不清楚。”
卡卡西忍不住问：“重明是谁？”
“依照你们人类对我们尾兽的划分，重明就是七尾。”九喇嘛有些烦躁地甩甩尾巴，“不过自分开之后我跟它再也没见过，我印象中的重明还只是个茧宝宝，都还没化形呢。”
“我见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化形，还长出翅膀可以飞了呢。”矶怃砸吧嘴，“虽然守鹤对我也不好，但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挺难过的。”
毕竟是同时诞生的伙伴，世间仅有九只，就算关系再不好，它们也是彼此的唯一。
虽然知道重点不太对，但卡卡西实在好奇：“守鹤为什么对你不好？”
他印象中的守鹤性格虽然跟九喇嘛差不多，但后期在跟我爱罗相处时，貌似相处得也挺好的，也不是油盐不进不肯交流的类型。
“大概是因为我跟它属性不太合吧。”矶怃想了想，“之前一起生活时，它一直抱怨我的水会让它的沙子变沉重、变得不好操控，但其实它的沙子也会让我的水无法流动啊，我都没嫌弃它。”
卡卡西顿时汗颜。
“这个话题等会儿再聊。”九喇嘛皱皱鼻子，“守鹤的事，还有谁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我估计其他知道的就更少了。”矶怃摇摇头，“不过就算知道了，我们也没办法救出守鹤。”
九喇嘛一愣：“为什么？”
“因为那些人类用的是封印，不是平常的结界。”矶怃苦笑，“我们连封印的术式都不知道，如何破解？”
“……”九喇嘛沉默了，良久，缓缓道，“所以我才讨厌人类。”
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九喇嘛瞥了身边的人一眼：“不过，你和斑除外。”
卡卡西眨眨眼，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别说守鹤了，当年我也遇到过两个试图将我封印进他们身体里的疯子忍者。”突然被勾起尘封已久的记忆，九喇嘛把下巴搭在小少年的膝盖上，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总之是一对兄弟，长相完全一样，只是发色不同，是一金一银。”
发色一金一银的兄弟？
卡卡西若有所思。
他印象中符合这个外观描述且的确生活在这个时代的，难道是雷之国的金角银角？
“虽然我打心底里看不起人类，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两兄弟的实力的确很强，至少当时连我都差点没有招架之力。”想起之前的腥风血雨，九喇嘛眼神分外嫌恶。
矶怃张了张嘴，有点傻眼地问：“那你和他们打谁赢了？”
“当然是我，不然现在你面前的是谁。”九喇嘛没好气地回，想起那两个莫名其妙跑来挑战它的敌人，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那两个人类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眼看打不过我了，居然直接扑上来咬我，你们能相信人类居然会生吃狐狸肉吗？”
矶怃听得目瞪口呆，还狠狠打了个寒颤。
卡卡西皱眉，上上下下打量怀里的小狐狸：“你被他们咬掉了肉？”
“是啊。”九喇嘛龇牙咧嘴，想想当时还真的疼得厉害呢，虽然伤口早已痊愈，但它心里就是很不爽，语气也不自觉带上狠厉，“再让我见到他们，一定要把那两个人挫骨扬灰！”
矶怃果断道：“我支持你！”
卡卡西：“……我也支持你。”
话说回来，原来当初四战战场上被秽土转生的金银角那么强大，是因为吞噬了九尾的一部分血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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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除夕了，祝所有读者新年快乐！比心！
ps：要是能留多点言就好了（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