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新(2/4)
我不知道下一句该和他聊什么,陷入了无人说话的尴尬,而他突然做了远超我预料的事——
他一屁股坐到了朴瑟贤旁边,从后面搂住了朴瑟贤的腰,探到他颈后,合目嗅着香气。
我刚还诧异的事,这么快就有答案了?我合上书去洗手间,把自己的位置留给他们亲昵。
赶在断电前20分钟坐回床,我没了复习功课的心情,打扫着床单上的褶皱。
同睡下铺和我隔着一扇帘子的人递过来一瓶喷雾:“你喷点,有虫子。”
我刚想接受他的好意,谁想他又补了一句:“也去去你身上的猫屎味。”
我是真的有点暴燥了,关了台灯钻进被窝。这位仁兄也很执着,伸过来的手就这么干举着。
我接过那个喷雾,他也从帘子后露出真容:弯月眉,丹凤眼,虎口嘴,鼻孔塞着两卷不明物体。
他叫阮苓桂,爸妈都是调香师,这警犬鼻子也是祖传的。
他盯紧了我的眼睛:“你有一个弟弟,比你小两岁;你从小成绩优异,但不想引人注目;
养过很多次花,一盆都没留住;八岁开始当志愿者,是当时的孩子里唯一坚持到现在的……”
阮苓桂忽然不见了。空荡荡的楼道,安静的像没有人住过。
一路往西,鞋底粘到了铅笔沫和橡皮屑。陶制的摆件错落有致,白布上平放着酒瓶和半身像。
我揭开窗帘,高楼林立之上是一片壮丽的火烧云。
这是梦境,我得在醒来之前做点什么。往回疾走十几米,来时的楼道消失了,面前只有一堵墙。
“你在找什么。”阮苓桂坐在窗台上,被风吹拂的乱发挡住了脸,“告诉我,我知道在哪。”
我要找的并非物件,而是回去的路。不知哪来的第六感,我觉得这是他唯一不知道在哪的事物。
他坐到风口,掏出一包烟,跟窗外的夕阳借了火,画室顷刻间云雾缭绕。
我被呛得头晕,拉开了身旁的窗户,一只座头鲸飞过南鸢之巅,涌入了彩霞的怀抱。
“阿嚏————”
我平躺在新铺好的床褥上,安童锡不知被什么呛到了,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
相邻的下铺和我之间没有帘子,群鸫虢举着小哑铃锻炼手臂,见我醒了,递过来一瓶防虫喷雾。
划为宿舍的走廊是南北向的,我发神经一般寻找阮苓桂的脸,不肯放弃的盯着几个敷面膜的人。
“你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了吧,”安童锡用蓝布擦着未曾戴过的眼镜,“想上厕所吗?”
我摇摇头,忽觉腹腔一阵绞痛,抄起卷纸冲进卫生间。
虽然很恶心,但我还是望了一眼自己的排泄物,居然什么都没有!?
外面不知是谁,笑得格外浮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冗鲮新下的崽儿,哪有那么快。”
我推开隔门,他还没恶趣味到跟着我来这儿。洗手的工夫,三个人走到我身后挡住了厕所门。
我搞不懂他们是想劫什么,没想好是该以势压人还是以理服人,被他们推搡着进了小更衣室。
浓烈的麝香裹挟着草药味,走兽形的铜制灯内跃着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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