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煞（2/3）

后来，驹摩再也不会轻易地动怒冷淡对他，她似乎是占据了所有夜烬棠本来给予那个已逝之人的偏爱。

而后一切都朝着好的事情发展，她认真乖巧学做人，义兄忙于做生意。日子过的倒也快乐自在。

驹摩甚至以人的身份认识了一位学堂的朋友，他让驹摩唤他阿肆。有时下课后，阿肆还会拉着驹摩出去玩，带她去放风筝放烟花拍瓦片玩各种有趣的东西。

但是驹摩不敢让义兄知道，因为夜烬棠不喜欢自己和不是他安排的人认识，但是某一天还是被发现了，于是他后来便将驹摩关在家中。

直到那日，驹摩到了快要分化的时期，她在屋内疼得化作原形，下身的鱼尾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夜烬棠慌张赶回家，站在她身边既着急又害怕，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但是还是慌了神。鲛人没有性别，但一旦有了心爱之人便会选择其中一种性别转化。

不知为何，她想变成一个女孩，驹摩听外面那些凡人都说，男女在一起可以生儿育女延续爱意。

她无所谓后代，但是阿肆说他很喜欢女娃娃，将来也想生个女儿。

应该是一种执念吧，驹摩也不知自己为何，自己就是想多待在这个人身边。她起初也不能理解自己，怎地变得如此奇怪。

所以，在那日她疼得死去活来时，她告诉义兄想要转化成女孩，出乎意料的夜烬棠发了很大的火。

夜烬棠在屋内愤怒地砸碎了一切可以砸的东西跑了出去，而后驹摩便是痛的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她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惊慌愕然的阿肆。

她不知何时在家中找他，听到动静被吸引过来。驹摩永远记得他那张震惊害怕的模样，像是看见了这一生最可怕的东西。

“你不要看……你不要，你快闭眼！你快出去！”

还没等阿肆开口说话，驹摩便是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而后慌乱拉着地上的碎衣物遮蔽着下身，用身边的物件朝着对方砸去驱赶。

“求求你……你快出去，不要看我这副样子……”

驹摩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几乎要撕破喉咙，发疯般地叫喊，眼泪也无缘无故落了下来。

阿肆身子不稳，像是喝醉酒般踉跄着摇摇欲晃，他忍了很久终于把那句“妖怪”憋了回去。

他看着眼前如同仙物的驹摩，内心的矛盾情绪几乎将自己对半撕开，既害怕又想靠近去欣赏这绝美场面。

而后他往后一退，身后忽然出现一人狠狠锁住自己脖子，将一柄寒冷刺骨的刀割过皮肤。

先是血管被割断的痛，双手按住也止不住的血似汪洋淌下。痛感是钝的，更多的是失血过多的浑身冰冷。

而后，阿肆就逐渐意识涣散，本以为死亡是既痛苦又遥远的事情，但此刻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便是感觉魂魄离体生命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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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遇到驹摩之前，他就在书院中听闻过，很多人说驹摩这般美艳诱人又身份神秘定是妖魅所化，因此也是无人敢靠近他。

但是阿肆认识驹摩后，发现其实她是一个很善良纯真的少女。她会温柔买下路边贩卖的鱼放生，会因为阿肆陪她看一场烟火吹一次野外的风而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