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癞子(1/2)
这?
不说还好,他一问出口,徐禾禾也觉得自己有些肆意了。
想说点什么补救,但看着那张俊脸又结结巴巴起来。
容岑西深深地看了人一眼,也不等人回答,自个人儿转身回来,坐在桌前。
手握拳,抵着嘴边,轻咳一声后,徐徐说道:“说说事情经过。”
见他这样,徐禾禾也不顾先前窘态。
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包括还清债款之后癞子又到半月湾骚扰一事。
听到癞子在巷子中的行径,容岑西眼中闪过厉色,可不等人看清,又隐没了情绪。
生出杀意的那一瞬,周身寒气还是泄了些,冷得徐禾禾莫名一颤。
他垂着眸子,氤氲的烛光下也看不清其中神色,徐禾禾只觉得容岑西好似生气了,又不明白为什么生气。
事情听完后,他就开始动笔。
白皙漂亮的手指握住笔杆,神态专注而宁静地在纸上唰唰书写。
不多时,停笔。
一封诉状已成。
笔酣墨饱,浑厚流畅,待墨迹干了,递给徐禾禾,“好了。”
“谢谢。”徐禾禾接过,阅览一遍,对他的文采佩服之至。
言辞犀利,字字珠玑,又条理分明,言语直观,给人一种尖刻锋利的感觉。
有这封诉状助力,一定要让癞子付出该付的代价。
容岑西“嗯”了一声,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徐禾禾身上,不曾移开。
容貌算不得绝色,一双眼睛却出奇的明亮。
那手肉肉软软的,也是这双手碰了他的胸,还大胆地揉捏。
那束腰,更不似其他纤细的渔娘那般,反而又软、又暖。
每一次触碰,他都记忆深刻。
徐禾禾没察觉到男人的视线。
如今状纸写好了,她迟疑地说:“能不能麻烦容老板送我一程,实在是你们家院子太大了…”
说这话时,她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此时说明,也总比半夜在人家后院里迷路来得好。
容岑西闻言,忍俊不禁,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说话都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
他轻笑一声,说道:“十八在楼下,他会送你回去,我还有点事再待一会儿。”
徐禾禾也没做他想,红着脸微笑,又一次道谢,下了楼,找到容十八后,才回到后院房间。
她走后,留下男人独处一室。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容岑西依旧坐着不动,仅是举起右手朝身后轻轻挥动。
“啪”的一声,书房所有的窗子全部自发关闭。
他闭着眼,轻轻嗅着书房中那股淡淡的女人香。
那香气若隐若现,似有瘾一样,真是有些令他难以自抑啊……
夜深,圆月挂在空中。
徐禾禾祖孙俩已经入睡。
容岑西站在屋顶之上,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清冷的月光洒满白鱼口。
这时候的他,散发着一种不急不慢又从容自在的平静感。
风起,一片树叶从树梢滑落,轻轻飘落在肩上。
散漫的眸光凝住,缓缓伸出修长白皙的两指,捏住那片葱绿的树叶。
脚下不曾挪动半分,霎时,手指夹住叶子就朝墙头一侧挥去。
一片平平无奇、毫无力量的青葱绿叶,以一种看不清的行径轨迹击中爬伏在院墙上的夜行者。
“砰”一声,重物坠下,闷哼声响起。
好一会儿,才听见一阵窸窣声,那贼人似乎才有力起身逃走。
容十八从阴暗处现身,追了上去。
月依旧圆,月色依旧清冷,容岑西依旧负手赏月,超凡脱俗。
**
清晨,徐禾禾和徐阿婆拿上状纸前往白鱼口府衙,容十八和三三陪祖孙俩一同前往。
三三兴奋得很,这是他第一次去府衙,第一次看官员审案。
大早上就在院子里蹦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徐姐姐,昨夜睡得舒坦不?”
“徐婆婆,你呢?”
三三性子欢快,一夜休息,晕船的带来的身体不适早已恢复了,他一口一个徐姐姐、徐婆婆的,叫得院子里热闹不已。
等徐家祖孙离开后,容岑西又找出那本《狐妖之大志》,继续翻阅,整个人一摇一晃地躺在竹摇椅上晒太阳。
书中后半部分,总结了大志追求心上人的心得体验,擅用美色、擅使手段,擅诉心意……
他摇头嗤笑,却又看得津津乐道,舍不得罢手。
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吗?
府衙门口今日很是喧嚷,凡是白鱼口附近的人家,空闲无事的都跑来看沈从俞审案。
终于有人状告癞子了。
他们不敢做的事,终于有人敢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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