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四年(2/5)
看着面前正向自己行礼的梁清河,恍然间,池京姝似是想起了初见这孩子时的模样。
那个曾倔强的窝在墙边,固执的要等师兄脱离险境的小姑娘,如今已是收敛起了自己的脾气锋芒,长成了她母亲所希望的谨慎内敛的模样。
可不知为何,瞧得梁清河的这般变化,池京姝却是揪心多过于喜悦。
“清河。”
扶起身前行完礼的少女,池京姝拉着梁清河的手,细细的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
“吾之清河,今将归于金陵,吾虽忧,却是不可相助,但愿汝能嫁与所念之人,一生,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这一看似简单的成语,有时却也是一些人的极尽奢侈。
池京姝看似简短的话语内,却包含了浓浓的不舍与关爱之意,饶是自认为早已准备好离别的梁清河也是不由得红了眼眶。
即使知道此次金陵之行,往后便再难有平安喜乐之日,但此时的梁清河却仍旧愿意用谎言来粉饰太平。
“汝当如池姨所愿,与所念之人相守,一生平安喜乐,还望池姨万万珍重,如若有再见之日,汝当盼与池姨再游鹤鸣。”
听着梁清河的话,池京姝自是晓得其中的安慰之意,只是拍了拍梁清河的手,眼中藏着的是关切,是担忧,是惋叹,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再是不舍的离别,也终究是要离别,就像当初的梁清河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的送走萧泽晏,如今的她,也是要走了。
随着金陵派来的人牵着马车来到兰亭边,梁清河离开鹤鸣的时间也真正进入了倒计时。
梁清河最后瞧了眼那片曾被她和萧泽晏细细照料的农田,先前领人去接引金陵之人的褚子慎也是回到了长安道。
褚子慎瞧着梁清河的模样,故作玩笑的说道:“我不会让它枯死的,放心吧。”
梁清河回过头,看见褚子慎立于廊下,眼含热泪。
“说好不哭的,师父莫不是还不如我这小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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