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四年(3/5)
这些年来的相处令得梁清河对于褚子慎的脾性颇为了解,晓得这位名满天下的鹤鸣先生在不涉及到国事的时候,常常时极为感性的,当即就是故作轻松的调侃道。
听出梁清河的调笑,只是这一次,褚子慎却是难得的没有横眉竖目,只是轻哼一声,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摆了摆手道。
“快走,快走,你们都走了,我就轻松了。”
难得的没有和褚子慎呛声,梁清河安安静静的对着廊下褚子慎所在的方向,拉起裙摆,双膝落于地面,盈盈一叩首。
“徒儿今日,拜别师父,愿往后时日,师父能事事顺心,再无忧虑。”
梁清河的礼,褚子慎没有拒绝,沉默的受了这一礼。
待得梁清河随西魏送来陪嫁的侍女走出长安道,登上马车时,褚子慎才任由眼眶中的泪渐渐滑落。
哪怕早知会有这一天,哪怕今日的事情也有几分他的推波助澜,但终究在这九载岁月里,他是当真将这个故友之女当作女儿照顾的。
再见了,清河。
站在兰亭边上,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褚子慎的心情却是复杂。
原来,即便是先前所有的谋划都将因今日之事而步入正轨,但人终究并非无情,理性上劝说着自己接受,感性上却劝说着自己挽回。
人啊!终究贪心又怯懦。
马车的轮子咕噜噜的直转,向着金陵的方向不断走着,晋城的模样轮廓在梁清河的视线里逐渐模糊,最终,变成了一个细小的黑点,一如她当年回望西魏皇宫一般。
“公主在想什么?”
西魏送来给梁清河的陪嫁侍女名唤拒霜,是先前随梁清河之母萧容自大周陪嫁去西魏的宫人的女儿,自幼被当成梁清河的贴身侍女培养,与梁清河一同长大。
若非当年入鹤鸣并不能带侍女,拒霜当时会与梁清河一直在一处的。
听见拒霜的话,梁清河才堪堪收回了拂开帘子的手,看向她,温柔笑道:“只是感慨罢了,当年我离开西魏的时候,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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