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释前嫌(1/2)
盛夏日光热烈,微风如丝撩人。
走廊拐角那人清眉润目,皎皎如玉,让人一瞬间移不开眼。
纸扇上提的那两句词,大抵就是描述像凌语烛一样清风霁月的男子。
至少表面上是。
温雅撇开眼,“嗯。”冷冷地回了一句。
她倒不是爱记仇,凌语烛有多少坏心眼子她数都数不清。惹不起,她躲得起。
不想多纠缠,随即洗了个手回屋。
把纸扇藏在了枕头下,一个翻身上床躺平。累了大半日,终于舒服了。
不想,“吱嘎”一声,门被推开,凌语烛也进了房间。
温雅刚放松的神经紧绷起来,侧身面朝里面的墙。
背对着来人,能听到走动时衣衫的窸窣声。
“还在生气?”背后传来凌语烛清柔的嗓音。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凌语烛说话一般都带着傲慢骄纵的味道,这会儿却难得的轻柔起来。
她暗自想道,怎么,想认错?
见温雅没反应,他深呼出一口气。
“哎前问我要钱要土地的时候,公子长公子短,现在眼看要种成了,开始过河拆桥不理人了。”
凌语烛侧头斜睨着眼,等待床上人的反应。
温雅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胸腔剧烈起伏,她握拳翻身坐起来。狗男主非但没有认错,还倒打一耙,泼她一头脏水!
“你胡说!明明是你这几天不理人!”好个不要脸的恶人先告状!
凌语烛看了半晌,忽地垂下眼,弯起嘴角要笑不笑地说:“你昨日让我尝那银鱼煎蛋的时候,不是理了吗?
温雅:“!!!”
还好意思提银鱼煎蛋!她是脑子被米糊了,才会做出意欲讨好他的蠢事来!
她愤恨地咬唇,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却笨嘴拙舌,憋了半天只蹦出一个字。
“你
罢了,她放弃跟一条狗争论,负气坐回床沿,微侧开头说:“随你怎么说,懒得和你计较。”
语音未落,凌语烛俯下身子凑了过来,脸和她靠得近,温雅能感受到他的热度,余光还能瞥见他弯起的嘴角。
还在笑,若胆敢再胡说八道她就打人了!
对方不知死活地继续开口,温雅不自觉地捏起了拳。
“是我不好。”没了先前的戏谑,语气柔和地哄她,“夫人别生气。”
温雅拳捏得更紧,没有支声,对方仍旧靠的近,默默看着她。
她脸上一阵热,抬手推开凌语烛,“你道歉就道歉,靠这么近做什么。”
凌语烛后退两步,讨好问:“不生气了?”
温雅心软下来,微微摇头。这还是凌语烛头一次哄她。
影帝就是影帝,多少有些拿捏人的本事,她已经不生气了。
凌语烛温和一笑,又问:“我让巧儿熬了银耳羹,用冷水浸着呢,要喝吗?”
冰镇银耳羹?温雅顿时来了精神,眼睛直放光。
“嗯!”
把自家娘子哄好了,凌语烛心里也高兴,和她一道坐在院内的大树下喝银耳羹。
王巧这锅银耳羹给足了材料,红枣,枸杞,还有雪梨,加了糖霜一起小火炖了一个时辰,炖得烂呼入味。舀一勺送进嘴里,香甜爽口,入口化渣,滋味简直了!
王巧忙活一阵出来,见小两口和好如初,也分外高兴。
“少夫人,连大哥有没有说何时回邻村儿?我准备腌几块咸肉送去,以感谢他的恩情。”
“嗯,他要过几日才走。”温雅喝着银耳羹,囫囵道,“等棉花丰收了,我也送些过去,让他们做点棉衣棉被啥的好过冬。”
王巧眼睛弯弯眯起,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去。”
她们没有注意到,一旁温眉润目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脸,拿着瓦勺不住地在碗里搅动,嘴里的银耳羹忽然不甜了。
“夫人,你今日过连兄?”语气听上去未起变化。
“嗯!”温雅欢欣点头道,“多亏遇到阿胜,我少走了好几里路呢!”
凌语烛:阿胜?!
瓦勺差点没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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