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足球]死性不改 > 5. 失眠与十字架

5. 失眠与十字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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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马尔家借住的天数已经开始倒数了,剩余的这五天里,上帝开始愚弄我,失眠久违地光临我。每晚我洗完澡吹完头发,总能听到内马尔开车离去的声音,谢天谢地,playboy的目标终于有所改变了。

车声再次回来一般是在凌晨四五点,他趁着卢卡还未醒时从夜店归家,这一切都被失眠的我所听到。失眠愈来愈重,日夜颠倒,眼下的乌青开始显现。我意识到我必须戒咖啡了。

在戒咖啡的第一天,我教卢卡学西班牙语时出现了咖啡戒断反应,太阳穴似乎痛得要炸开,我能感受到我下唇的血液似乎被上牙咬得断流了。

终于在教卢卡一首诗的时候,尖锐的疼痛迎来顶点,我放弃抵抗,从抽屉里取出止疼片吃了几粒,随手放到了卢卡的书桌上。

卢卡察觉到我的面色不太好,劝我休息休息再给他上课。我从他担忧的表情中依稀分辨出雇主先生的担忧,这不是幻觉,他们是如此地相像。

我看着卢卡慢慢悠悠地写我教他的单词和诗歌,药效也慢慢上来。痛的感觉渐渐消退,我撑着头犯起困来。内马尔罕见地来打扰了我和卢卡的教学时间,他小声跟卢卡沟通着:“贝拉老师睡着了吗?”

当他用气音说出这句话时,我的意识已经慢慢清醒了,接着我察觉到手边的药瓶被他拿走了几十秒,又重新放回原处,然后他悄悄说:“卢卡,最近贝拉老师不舒服吗?”

“老师的脸色有些苍白。”卢卡被他抱起来,贴着他的耳朵慢慢说,“她最近好像有些累了。”内马尔顶了顶他的额头,继续问:“那她有没有跟你提起为什么?”

卢卡没有回答,我猜他可能摇了摇头。药的副作用上来,我的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意识也逐渐模糊,最终我抵抗不过药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晚餐的时刻,我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大厅的灯没有打开,只有面前电影的光微微倾泻下来。

电影是静音状态,周围寂静得有些诡异,我不知道是不是卢卡忘记关掉电视。我的眼睛眯了眯去适应光线,小腿已经睡得发麻。我的肚子也空空的,发出抱怨的声音。

我伸了伸腿打算坐起身来,忽地脚踝被一双手抓住往沙发尾拖,在那一霎那间我便猜出来那双手的主人是谁。起床气袭了上来,我哼了一声想让他停手,他反而握得更紧了。我脚上凸出的那块骨头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掌纹。

“松手。”我蹙起眉,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试图看清他。他似乎察觉到我的不耐,俯下身来看我,我这时才意识到他的眉头也是皱着的。

电影晃动的光线映在他的侧脸,他松开对我脚踝的禁锢,又贴近了些,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罗勒香味,然后他捕猎者般的眼神再一次瞄准了我。我的耳边响起他不悦的声音:“你最近不舒服吗?”

那种压迫的感觉使我更烦躁了,我踢了他一脚,“关你什么事。”他没有防备,气得笑了出声,“对,关我什么事。”然后他站起来去厨房盛了一碗热汤,放在餐桌上,把灯全部拉开之后离开了。

白色的灯光刺得我的眼睛流出生理性泪水,我重新洗了把脸,坐在餐桌前享受他的好意。卢卡似乎已经被他哄睡了。电影的画面继续沉默地跳着,我刚把电影关上就听到他开车离去的声音。

闷火在心口堵住发泄不出来,我知道今晚我又要失眠了,索性埋头在电脑前处理邮件。我删除了几封垃圾邮件,忽然发现刚到西班牙给周娅发的邮件有了回信,点开一看,是周娅把她西班牙的号码发给了我。我存下号码拨打过去,无人接听,于是我又忙起别的事来。

时针不停地走着,一刻也不休止,等我再看表的时候已经接近这天的凌晨了。我还是没有睡意,朦朦胧胧的躁动涌上心头。

我克制不住这些令人恼火的情绪,把多年前抛弃的方法重新拾了起来,从抽屉的尽头翻找出那包女士香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根,拿着打火机去了露台。

凌晨的风夹杂些水汽从背后赶来,把我的碎发卷起。我将碎发撩至耳后才点燃了那根烟。我对香烟并不上瘾,它只是安抚我情绪的一种方式,故而我吸得很慢。

风似乎在内马尔搂着一个女人进来时停歇了,我眯了眯眼睛,隔着迷蒙的烟尘去分辨他俩缠绵的身影。烟尾橙红色的光点向我的手指移动,此时他们俩已经倒在沙发里,他的上衣有些凌乱了,锁骨下的十字架项链牵连出来,反射着外面的月光。

我的心底意识到他们该接吻了。这个意识产生的电光火石之间,我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随后是一阵悠长的铃声——

"i'mmissin'utonightyeah,i'mwishin'uwererighthere

看着他们俩突然停下一齐望向露台,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但是此刻笑出来未免太过气人,只好拇指和食指交叠掐灭了烟,打开玻璃门走了出去向他们道歉:“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接着随手接起电话,周娅好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没再看他们,只顾着听周娅讲话。

“贝拉,你真的来西班牙了?”电话那头有些吵,我的反应有些迟缓,于是周娅又问了一遍。我嗯了一声作了回答,随手推开我房间的门,她继续说道:“贝拉,出来聚一聚吧,你会为此感到惊讶的。”她兴奋的语气勾起我的好奇心。我把电话放在一边换衣服,她继续碎碎念着,让我想起我们大学坐同桌的时候。

“来吧,贝拉,来吧。”她欢快地说。我刚答应说好,一串地名快速地被她吐出。她隔着电话亲了我两下,“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随即电话挂了。

我把电脑关上,收拾收拾推开房间门,准备动身去找周娅。门外一道黑色身影倚靠着墙壁,是内马尔。我们对视了一分钟,这一分钟似乎被沉默拉扯得像几个小时那么久。他发觉等不到我开口了,于是主动问我:“你要出门?”

我点了点头,看见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挑了挑眉:“抱歉,我只是觉得不该让女孩子自己回家?”他听出来我在用他曾在圣保罗对我说过的话讽刺他,双手攥成了拳头,“我叫了车把她送走了。”

“ok,绅士先生,那么你还有什么事吗?”我点点头,好奇他下一步会怎么做。我承认我在故意激怒他,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静了静呼吸,背对着我说:“去哪,我送你。”

我学着周娅的发音说出那个地名,他的脸色一下变了,什么也不说,向前走去。我默默跟上,搭了他的车。又是难捱的沉默。我欣赏着车窗外因飞快的速度化成条线的夜景,明明什么也看不清,却凭直觉私自认为这里的夜景比圣保罗的更好看一点。

内马尔时不时地回头观察我,我的余光里他的表情似乎很难看。置气一般,我张开口:“好好看路。”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他答应了一句,低声笑起来。

站在夜店门口,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他的表情那么难看了。我早该料到周娅这么晚了会在哪里。刚进去没几步,吵闹的音乐声已经漫过我的耳朵,内马尔紧紧牵着我的手穿过人潮。我没有拒绝他,吐出一个单词:“如鱼得水。”

他听出来我又是在讽刺,但还是笑得很开心,得瑟地向我耳语:“我刚从这里回家,现在又回来了。”我深深地看他一眼,余光发现不远处的周娅,便挣开他的手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内马尔没有再去拉我的手,跟在我后面用手臂挡着那些歪向我们俩的人。

“贝拉,好久不见!”周娅也望见了我,跑过来跳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她,听见她说她好想我。内马尔把帽檐压得很低,在我的身后背过身去,似乎在装作不认识我。

我没有介意他的举动,贴了贴周娅的脸,回答我也好想她。她又从我身上跳下去,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别眨眼,一个惊喜。”然后她拍了拍手,安德鲁不知道从哪里插着兜走了出来。

“holysh*t我忍不住骂出了脏话。我猜内马尔也听到了,因为那时他转过了身。安德鲁,他还留着两年前我们分手时的蓬松发型,穿着一如既往的美式风格的卫衣,只是好像又长高了些。

他看见我以后笑得很开心,“嗨,贝拉。”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嗨,安迪。”在他熟悉的那个称呼从我的舌尖落下,他就上前一步抱了我满怀,然后像记忆中那般吻了吻我的发鬓。

我回抱了下他,然后没有留恋地就退出了他的怀抱。安德鲁的眼神暗下去,我知道他很不舍,但是内马尔已经在往回拉我的手腕了。

我回抓住内马尔的手,安抚性地挠了挠他的掌心,继续跟安德鲁叙旧,“近况好吗。”他听到我的声音后原本在我手上的视线又游移到我的脸上,纠正道,“是近两年好吗?”然后他又自问自答,“很不好,你说你不会来西班牙。”

我感受到腰上有只手在游走。周娅对我挤了挤眼睛,试探性地问我:“triangle?”我把内马尔的手拍掉,冷漠地回答:“no,休想看戏。”

周娅叹了口气,似乎很惋惜,开了几瓶酒。酒倒入杯子时,我感到内马尔捏我手腕的力气大了些。我继续安抚他,向后贴近了点,又跟周娅他们聊了起来。

周娅爱喝烈酒,几杯下去我有些醉了。期间内马尔没有说一句话。我担心他真的生气,便打了招呼打算离开,“安迪,你的联系方式?”安德鲁低头苦笑,又抿了口酒才说话:“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吧。”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慢慢地向外面走。

内马尔那只手又缠上我的腰,他贴得很近,我能嗅到他身上另一种女士香氛的味道,甚至能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他把我送进车里,又回到驾驶座。

他的体温很暖和,困意袭上我的脑袋。我有些舍不得他的温度,便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额头,“瞌睡了吗?”我没有回答。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护住我的脑袋,又低语着什么“还回来”。我没有听清,只听见他说着说着又气愤起来。我感受到温热的唇印在安德鲁曾吻过的地方,之后他又像圣保罗那天夜晚我亲他的眼角一样吻了吻我的眼尾。

“前男友?”他边开车边问。

我答非所问:“香氛很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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