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足球]死性不改 > 6. 美洲豹与田螺姑娘

6. 美洲豹与田螺姑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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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会沉得住气,但似乎我错了。当我酒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我并非自然醒,而是耳边有人一直在哼歌,歌声并不是很难听,只是一直不在调上。我揉了揉脑袋,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然后就发现内马尔就坐在我的床边。

此时我的脑袋处于刚醒时的放空状态。昏昏然地,我听着他不着调的歌声又小眠了几分钟,然后我的戒心才完全苏醒过来。我蹬他的后背,他似乎早有预料,躲开了我的进攻,转过身来盯着我的嘴唇,笑得很愉悦,“醒了?”

我伸了个懒腰,已经对他的坏笑见怪不怪了——他总爱这样笑着撩拨人。然后他走出了我的房间,又扒着门露出半个身子跟我说话,“可颂小姐,睡相蛮好的。”我回忆起昨晚我说过的话,已经没心情计较他的挑衅了。

我扶着不舒服的额头,在心里抱怨酒醉误人。起床洗漱时,我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号码的主人是安德鲁。

我站在洗漱台前接听他的电话,安德鲁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热情,他滔滔不绝地跟我分享他这两年没有我的生活。我听得有些腻,打算找借口挂了电话洗漱,一抬头发现镜子里的我下唇角有块伤口肿起,我扭头寻找内马尔,发现他在偷听我讲电话。

他看到我指了指嘴角以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一句话也没解释,我生气地喊他的名字,忘记了还在与安德鲁通话的事情。安德鲁在那边沉默了一下,疑问地喊我的名字,“贝拉,你在跟谁说话?内尔,你也看球赛吗,可我记得你当初愿陪我看球赛

时间一天天在减少,我和内马尔似乎陷入了僵局,我们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冷战。除去卢卡的事情之外,我们似乎没有说过几句多余的话,更多的是眼神接触——对视一下之后又迅速离开彼此。

我不知道他在生什么闷气,但是再过几天我就要搬出去了,我必须去置办一些东西。安德鲁知道了我即将要搬入新的住处,善解人意地带领我去逛超市和家具城,除去教卢卡和睡觉的时间,我几乎很少出现在内马尔的别墅里,我希望这样他能少生一些闷气。

我和安德鲁去家具城买了太妃椅,那椅子和以前我在墨西哥上学时租的房子里的太妃椅特别相似,在之后还买了些厨具,诸如烤箱之类的。安德鲁说他要承包我搬进新家的第一顿饭,我笑了笑,他的仪式感还如以前那样强。

我本就不是一个爱烹饪的人,我已经预料到搬进新家的那天我会有多累,到那时我估计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更何况安德鲁做的饭很美味,我不想看见安德鲁伤心的眼神,于是又陪着他去超市采购了些食材和调料。

安德鲁似乎对和我待在一起乐此不疲,我意识到他在试图修复我们之前的那种关系,但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甚至觉得他有些太过粘人了,我想找个时间把这件事说清楚,但是他有意地回避这个话题,似乎已经察觉到我有拒绝的想法。

离开的那天内马尔似乎调整好了情绪,他不再生闷气了,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一句简单的话:“让我送你离开吧。”

我对他笑了笑,离别不舍的情绪竟奇怪地涌上来,然后我们对视了许久,我的脑海里把他的眼睛勾勒了一遍又一遍,祖母绿、淡淡的黄金色里夹杂一些红玛瑙,我又想起我给他念的那首马里奥·贝内代蒂写的诗——

如果祖母绿是黯淡的,如果黄金失去了颜色告诫自己不能继续在想了。

这次的车途没有往常那样漫长的沉默,内马尔说了很多话,反倒使我的心有些酸涩。他和我聊了许多卢卡和踢球的事情,他告诉我卢卡昨天对他说很舍不得我,不仅如此,卢卡还向他炫耀了我做的各种好吃的点心。

当他说到卢卡给他念了很多西班牙语的诗歌时,我知道他要问那首诗的问题了。他说:“卢卡给我念了那首诗,你知道的,就是你不让我看的那首,”他一副得意的神色,向我展示了他手机相册里那张照片,“你说第一句诗是说我眼睛的颜色,卢卡告诉我了这首诗的意思,那么二句也是说我眼睛的颜色,对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也不介意,继续说着:“那么第三句该怎么理解,贝拉,你告诉我。”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反过来问他:“你怎么理解呢?”

他深深地凝视我,似乎要隔着肋骨把我胸腔中那块不大不小的心脏看透。我闭上眼睛,慢慢地吐露出我编织好的网:“如果我说我是故意离开房间的呢?”

他嗯了一声,一下子泄了气,关于踢球的事情他也没有再说很多,我知道这回合我胜利了。

我的公寓在第二层,行李也极少,他没有送我上去,只是颓废地目送着我一层一层地上楼梯,我转身回望他,他就笑笑。我想了想,还是跑下来抱了他,“圣保罗的拥抱,谢谢伟大的雇主。”

他似乎有些惊讶,不确定地慢慢回抱住了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低声说道:“希望你新居快乐。”

晚餐的时候安德鲁来赴约了,他带了一瓶红酒,似乎要搞得很隆重。关于下厨的任何事情他都不让我插手,我只能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里玩手机。

忽然门铃响了,安德鲁也听见了,打算脱下围裙去开门,我比他动作快,提前一步到了门边,对他挥挥手,他又重新回厨房里准备晚餐。

我打开门,看见内马尔的手里拿着车钥匙,掂了一个纸袋子。他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你还有样东西丢在我这里了,”说着他从纸袋中拿出那瓶止疼片放进我的手心里,“我想着你今天应该很累了,要一起出去吃饭吗,可是你好像下厨了?”

为了确认这件事情,他又闻了闻,十分笃定而又无耻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只好留下来吃你做的饭了。”

我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随便你咯,但是我还未说完是安德鲁在做饭,安德鲁的声音已经从厨房里传来,“贝拉,是周娅来了吗?可她明明拒绝了我的邀请。”然后他穿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目光与内马尔的目光交汇碰撞在一起,那一瞬我似乎听到火花炸裂的声音。

安德鲁的手里还拿着我爱的沙拉酱,沙拉酱的挤瓶被他捏得有些扁了。气氛僵持住,我不得不出来调节,“安德鲁,你不是看球赛吗,不打算要个内马尔的签名吗?”安德鲁没有笑,甚至没有理我,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内马尔拿帽子的手。

“安迪?”我再次叫了他一遍安抚他,“我好像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安德鲁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对我温和地笑笑,“贝拉,你没有告诉我今天还有朋友要来,我只做了我们俩人的餐,我再去搞点吃的。”他的语气有些委屈,又好像是一副男主人的口吻,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重新回到厨房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下我和看不出喜怒的内马尔,我拿了张纸和笔递给他,“大球星签个名,谢谢。”他笑了笑,在纸上敷衍地签了个名字,然后拽着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了露台。

他的力气有些大,咯得我手腕的骨头有些疼,我意识到他生气了,并且很严重。他笑着问我,“安德鲁,安迪,田螺姑娘?”我知道这是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兆,勾了勾他的手指,可是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这只美洲豹要彻底地炸毛了。

“第一天,离开的第一天他舔了舔嘴唇,看着别处喃喃自语,又俯视我,“复合了吗?”我摇了摇头,可他气得似乎已经没有理智了,继续说:“不知道?还是不关我的事?伊莎贝拉

未等我开口,他低下头笑了笑,“无所谓,不关我的事。”然后他猛烈地吻了下来,堵住了我的唇,我的脑袋被他的手掌护住,背后是把露台和客厅分隔开的玻璃门。只要安德鲁探出脑袋,那么这一切他都能尽收眼底,我不想第二天就登上头条。

我狠狠地咬了内马尔的下唇片,他的吻变得柔和了些。直到他的血腥味弥漫在我们的口腔里,他才舍得离开。我抹了抹嘴唇,“发什么疯,没复合。”说完我重新回到客厅,他跟在我的后面沉默不语。

安德鲁已经开始了厨房收尾工作,我把厨房里他煎好的牛排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内马尔的心情多变如天气,此刻他又愉悦了,坐在餐桌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随后安德鲁和我也坐了下来。

除了安德鲁说了乔迁之喜的贺词以外,我们没有再说话。忽然内马尔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贝拉,意面里有番茄酱。”他叫的我的名字,却是朝着安德鲁说的话。我点了点头哄他,“是的,我不吃番茄酱。”

然后又是一阵相安无事的沉默,他们突然聊起了足球,我看见内马尔的手指不断摩挲着他嘴唇上的那块伤口,他突然面朝向我发出邀约,“来看我训练吧。”

安德鲁最终先一步离开了,餐桌上遗留的卫生问题我甩给了内马尔,他很情愿地接下了这份苦差。看着围裙又套在他的身上和他有些滑稽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没和我计较,只是专心地洗着盘子。

我泡了两杯柠檬水,窝在太妃椅上等他从厨房出来。他走到我身边时表情很不悦,指着我身下的椅子,“你和他一起去购置的?”

我点了点头,他只当没看见,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没事的,我无所谓。”然后他在客厅乱转着,似乎在清点和确认着什么,最终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那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取出一条十字架的项链,与他颈间戴的那条如出一辙。

他说:“我们一起回去的那晚,我抱着你下车时你手里死死抓住我的那条项链,”他挑了挑眉,“无论我怎么劝,你都不肯松手,直到我把你放在床上,后来我就又买了一条。”

然后他取出项链,亲手将它系在我的颈间,握着那个十字架吻了吻,“不许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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