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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以退为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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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家的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我在巴塞罗那的机场接到了内马尔的电话,他慵懒的声音让我意识到其实他才醒不久。他刚开口问我什么时候去俱乐部看他的训练,机场播报的声音就开始提醒我要登机了。

他的耳朵太过聪明,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我在机场的关键信息,“你在机场?”他问我,他的热情一下被登机播报浇灭得一丝不剩,“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哪样?”我在登机的时候追问他,直到我落座,我们的电话还保持着接通状态,他一句话也不说。我并非是想突然离开,而是接到了家里那边的“紧急电话”。几乎一夜未眠,我匆匆忙忙地订了机票。

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打算,我临出发前给他发了邮件说要回中国几天,他可以找别的老师来代几节课,或者辞退我。我从来不是一个只会原地等待的绵羊,猎物本身也是捕猎者。

“睡着了吗?”我喃喃自语。当我打算把电话挂掉的时候,雇主先生又肯说话了,他很严肃,“我看到你的邮件了,伊莎贝拉,我不批准你的请假,你被解雇了。”

“谢谢。”我轻笑了一声,翻开一本书铺在腿上,“那么在愤怒什么?”

“说笑了,我当然没有。”他又重新笑起来,像一天见面一样带着一点轻蔑,“一路顺风。”接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被他挂断了。

17小时的航程里,我中间还需要转一次阿姆斯特丹,这样才能勉强在何雅云女士(我的母亲)要求下提前一天返家。何雅云女士最爱打哑谜,她并未告诉我为什么,只说要我赶紧回去。

漫长的飞行旅途使我疲惫不少,那些疲惫在我下了飞机看见我的哥哥路易斯以后消失殆尽。路易斯是何女士在我爸去世的第五年再找的法国老公的儿子,我们小时候曾经在一起度过了父母热恋期荒唐追求浪漫的那几年。

路易斯跟我一样很少回中国,他在法国读博,因而我见到他来接我回家时一瞬间呆在原地,直到他上前拥着我说欢迎回家。他看见我惊讶的表情,笑着贴了贴我的脸颊,我能感受到他长长的睫毛轻扇过我的颧骨。

这时我才想起来为什么何女士这么着急让我回家——后天就是路易斯的生日了。我暗叹自己的记性不好,又一次忘记了哥哥的生日,这意味着我又没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安德鲁跟我说他向你求复合失败了,他还说你有新情况。”他在车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把他的手打掉,他继续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贝拉,我们之间的游戏要在晚上分出胜负了。”他对我挑了挑眉,再次挑衅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拿开你的臭手路易斯。”我把他蓬松的头发揉作一团,倚在他的胳膊上,“没有新情况,但晚上的游戏我一定会赢,让我睡会吧,我好困了。”

车途在睡觉中结束,当我们推开家门,一道白光在我的眼前闪过,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双眼,路易斯在我身旁看笑话,“何女士说要留下你进门那刻的照片,她和我告状说你已经很久没回家。”

拍完这张照片了这张照片何女士也没有收起摄像机的打算,她把摄像机的位置移到了客厅中央。

“路易斯说他从法国带回来几张碟,你们俩之间除了电影是不是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何女士抱了抱我,随后催促我去洗漱吃饭。我摊了摊手,回答她:“是的,你要体谅路易斯,毕竟他是个疯子。”

然后我跑进了洗漱间,快速关上了门。只是过了几秒,路易斯就迅速地追了上来,他推了两下门后放弃了,改为隔着门用语言反击我:“贝拉,你的翻译比爆米花电影还要烂。”

吃过午饭后,路易斯窝在沙发里对我笑笑,又看他的两眼手机,似乎在编辑着什么东西,我登录社交软件一看,原来是他把何女士上传在社交平台上我俩的合照转发并评论了“贝拉是个疯子”。

我向他竖了中指,转发了他的评论并回复了“路易斯的品味堪忧”。何女士看着我们在社交媒体上争斗,朝着我叹气:“也只有路易斯才能把你气成疯子。”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发出了提示音,那位远在西班牙的雇主先生先点赞了我的转发,然后又取消了点赞,接着他再次点赞再次取消。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社交媒体号的,但是很显然他在留意着我的动态,我心里有了考量——看来我并不会再次失业了。

我假装没看到他“手滑”的这一切,出门给路易斯挑礼物。路易斯已经猜到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他,缠着要跟我一起出去。挑完路易斯的礼物后,我又去买了一对十字架铂金耳钉,路易斯晃了晃我的胳膊:“你明明还没有耳洞,要现在去打吗?”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我打算回西班牙再去。”这样的回答似乎勾起了路易斯的好奇心,他突然让我抬头,从我的颈间抽出那条十字架项链。他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我,挑了挑眉问:“谁送的。”

“我那不太聪明的老板。”我想起内马尔气急败坏的电话,心情很好地笑了。

“没有新情况?”路易斯再一次反问我,不等我回答,他摇了摇头,“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到了晚上,路易斯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准备着电影游戏。他把投影仪装好,我关掉客厅的灯,然后一起重新回到沙发上。电影开始前何女士又来给我们拍了张合影,她把照片又传到了网上艾特了我和路易斯。

我查看了那张照片,发现她的摄影技术进步了很多。照片上的一切都是昏暗的,只有电影和我们兄妹两个被光线眷顾了。这张照片像极了褪色的回忆,一切似乎回到了我未满十岁的那些年——我躺在路易斯的怀里等待电影开始,路易斯正在吃草莓。于是我转发了那张照片做留念。

电影放映的那刻即代表我们俩的游戏正式开始。路易斯又把我朝他的怀里揽了揽:“老规矩,看电影的时候不能接任何人的电话,谁接电话代表提前认输了,今天的惩罚是一瓶讨厌的啤酒。”他捏了捏我的脸。我反过来扯了扯他的耳朵:“路易斯,你会输得很惨的。”

我本以为我会赢得很顺利,结果却大大相反。当电影播到主角三人跑着穿过法国卢浮宫的画面,路易斯突然向我发起提问:“贝拉,六十秒的时间内说出这部片致敬了哪一年的哪部电影。”路易斯的语速很快,他的语速配上他独特的法式英语使场面显得更滑稽了,我笑着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下去。

“你还有四十五秒的时间,伊莎贝拉。”他没有在意我的嘲笑,抓着我的衣服领子重新把我提上来,敲了敲他的腕表,“再笑你就要输了。”

我正了神色开始回答:“jean-lucgodard《bandeapart》,时间是

在我准备脱口而出那部电影的时间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内马尔打的视频电话。下意识地,我按下了接听,忘记了我还在跟路易斯玩着电影游戏。

内马尔还未说话,路易斯在我耳边兴奋地叫喊着:“贝拉!你输了,你接了电话!”他边叫边摇晃那瓶放在桌子上的啤酒,“等着惩罚吧贝拉。”随后电影被他按了暂停。

我被自己气到,在客厅隔着屋子喊何雅云:“damn,何女士,路易斯又开始发疯了。”说完后我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我躺在床上一切混乱才被中止,我不知道内马尔有没有被疯狂的路易斯吓到,这太尴尬了,我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有了羞耻的感觉,我拿了抱枕遮住半张脸才主动跟他打招呼:“嘿,前老板,西班牙现在是十二点左右,你吃过午饭了吗?”

他举起手里的叉子晃了晃,示意我他正在吃饭,却没有开口问我刚刚有些混乱的状况是怎么回事。他似乎有些无精打采,眼皮耷拉着,手中的叉子一直捣着那颗可怜的圣女果,然后若无其事地舔舔嘴唇,“卢卡说他很想你,让我帮他打个电话。”

“卢卡呢?”我问他,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摸摸鼻子环顾了下四周,表情很不自然,“拉菲娜带他去玩了。”

我没有拆穿他蹩脚的谎言,重重点了点头,“你帮卢卡找到新的私人家教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推荐

他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卢卡说他不喜欢别的老师。”我装模做样哦了一声,猫科动物十分傲娇,我并不打算直接拆穿他,“不过我已经买好了告别礼物,等我回去送你。”

路易斯突然闯了进来,看样子在外面偷听我讲话有段时间了。他躺了下来,盯着我说:“那对耳环你不是买给自己的,伊莎贝拉,你真是个小骗子。”然后他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我看见内马尔的脸黑了,似乎是在吃醋,于是把路易斯贴上来的脸推开了一些,但没有成功——他又贴上来了,并且主动跟屏幕上的内马尔打招呼:“bonjour

“用英语。”我说,然后路易斯点点了头,“你好,我是伊莎贝拉的哥哥路易斯

“omeuirm?oestalouco(我哥哥疯了)我跟内马尔悄悄说,内马尔的表情好了许多,“我以为他是你男朋友。”他向我挑了挑眉,“之前我有个蓬蓬头队友他也叫路易斯,没有你的哥哥帅。”

路易斯在一旁打岔:“你的前老板说了些什么?”“他说你长得很帅。”我的回答取悦了路易斯,他终于舍得离去,把怀里的啤酒放在我的手里,“我会送你去西班牙的,然后我再回法国。”我拿着啤酒朝他挥挥手,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跟内马尔聊天,“那么我的工作还有着落吗?”

内马尔低着头笑,把头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贝拉,你不能这么狡猾。”他的声音有些闷,“好吧,你又被录用了,所以礼物会有吗?”

“当然。”我眨了眨眼睛,听到他的认输以后输给路易斯那场游戏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礼物是一对耳环,本来就是要送你的,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似乎问出口那刻就反悔了,又改口,“我都答应你。”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乖觉,转移了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社交账号的?”他的手指摩挲着嘴唇,一副得意的样子,“小猫木雕那天,我说过'teencontre(找到你了)'。”

然后他又说:“快回来吧,可颂小姐,卢卡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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