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4）

钟故园皱了眉：“怎么不撑伞？”

余然把伞递往钟故园的方向：“伞还你。”

钟故园从他手上接过伞，撑开，遮在两人头顶。他握着伞的手指节曲起，关节处泛出绯红色，骨骼感明显的手腕在余然眼前一晃而过，两人转瞬间站得很近，肩膀挨着肩膀。

钟故园：“走——我车在附近，我送你回去。你吃晚饭没有？”

余然不回答，很倔强的站着，看起来不太想和钟故园走的样子。

钟故园感到棘手，无奈，又好笑。

他歪过头，弯腰看了看余然的脸——小孩儿死死抿着唇，眉头紧皱，颧骨和眉骨都被夜晚的低温冻出明显的绯红色。

钟故园一凑近，他便自然而然露出警惕神色，像一只绷紧弦的动物幼崽。

钟故园：“我会把你吃了吗？”

余然：“……”

钟故园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我长得还挺和善的？”

余然把脸别开：“我自己可以回家。”

钟故园挑眉：“你自己回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墓园到小区，就算是开车也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你靠两条腿走回去少说要走两小时，这个天气你半路上就得冻死吧。”

余然辩解：“我去同学家。”

钟故园继续追问：“同学？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余然：“……”

钟故园伸手一揉他脑袋，嘲笑：“我初中的时候就不拿这招来糊弄我妈了。”

余然小声反驳：“你又不是我妈。”

钟故园：“性别错了，要按这个辈分来，我得是你爸。”

余然：“……”

他没有说话，就是看向钟故园的表情有点无语。看着少年漂亮脸蛋上明显被噎住说不出话来的表情，钟故园阴郁的心情反而转好许多，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单手握着伞倾倒向余然的方向，另外一只手揽住余然肩膀：“行了，我捎你。你要实在不想回家，去我家找钟枌榆玩儿也行，反正他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事干。”

余然被他揽得踉跄了一步，撞到钟故园胸口。

青年身上的衣服也冰冷，袖口和肩膀部分的布料都微微有些潮湿，鸭舌帽下有几缕黑色短发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