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3/4）

他身上有股很淡很好闻的气味，不是男士香水的味道——余然形容不上来，感觉有点像是柠檬的气味。

钟故园拦着余然往墓园车库走去，手臂揽住余然肩膀时，他在心里不动声色的蹙眉：今天这个天气，夏女士都知道喊自己两个儿子在西装里面多穿几件毛衣保暖，而余然却只穿了单薄的三件套，衬衣马甲和西装外套。

也难怪之前在雨幕中，钟故园就感觉这小孩高归高，看着却很单薄。

原来是真的穿得少。

余然家什么情况钟故园不太清楚，但是能买得起别墅区的房子，不至于连给小孩添件毛衣的钱都没有。

到了车上，钟故园把余然塞进副驾驶，打开了车载暖气。

车内温度逐渐升高。钟故园在车子后座找了找，找到自己之前放在车子上的备用衣物，于是侧过脸问余然：“先穿我的衣服？”

余然一愣：“……啊？”

钟故园把衣服塞他怀里，没好气：“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湿着吹暖风吧？别原本没感冒的，结果被我这暖风给吹感冒了。”

余然抱着钟故园塞过来的衣服，表情还有些愣愣的，茫然：“那……故园哥你呢？”

钟故园：“我另外有衣服换，你别担心我。”

余然：“哦……”

两人一个在副驾驶，一个在车子后座，各自换掉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虽然车厢内开着暖气，但余然在脱掉自己身上湿衣服时还是感觉浑身都冷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抓过钟故园递给自己的衣服快速套上，温暖的米色加厚毛衣和咖色加绒宽松长裤，套在身上明显大了一号，衣袖和裤腿都长出一截。

他低着头，自己把长了一截的袖子往上折。

“穿好了？还挺合适。”

钟故园的声音响起，余然抬头侧眼往后看，刚好看见他弓着腰从后座直接爬到前面驾驶位来。

他也换了身更宽松更居家的衣服，单手撑着扶手箱爬过来时带起一小股气流，柠檬气味的空气扑落余然脸颊。

他正在折着袖子的手停住，直到钟故园在驾驶座上坐下，扯过安全带。

昏黄的车顶灯光芒在钟故园乌黑短发上落下一层光圈，那点温暖色系的光照得钟故园眼睫颜色很浅，很漂亮。

他系好安全带，又侧过脸问余然：“安全带系好没有？”

余然连忙回答：“系好了。”

钟故园：“吃晚饭了吗？”

余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