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补】柳盈之·九妹（2/2）

“唉”九妹也唾弃自己的滥好心，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好歹出门也有两个仆从。算了，九妹安慰自己，那位小姐是个好人，好人不能被辜负。想清楚这些，九妹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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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您可来了，快请坐。”绣坊的掌柜笑眯眯的，人很和气，亲自给柳盈之倒了茶。

“楚掌柜，您先看看这些绣品，看有什么不合适的。”柳盈之将包裹推给他。

“不必看了，您是叶大人介绍来的，小老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您还是验收一下吧。一码事归一码事，咱们当面验清了，也省得出了次品给叶大人抹黑。”柳盈之坚持道。

楚掌柜推辞不过，打开一看，跃入眼帘的是“花开富贵”，那牡丹色泽艳丽，栩栩如生，富丽堂皇。此外还有寓意“福禄双全”的香帕，绣着莲蓬寓意“多子多福”的香袋，甚至还有寓意“光宗耀祖”绣着粽子的儿童绣鞋。每一件不仅绣工精巧，寓意也绝妙。

楚掌柜赞不绝口道：“好好好，柳小姐好手艺啊。不是小老儿吹捧您，寻常十几年的熟手绣娘也达不到您这程度啊！”

珠儿听了，与荣有焉，站在一旁偷偷笑了。

“那劳烦楚掌柜开个价。”柳盈之道。

“价钱这事还要与柳小姐商量，小老儿将小姐的身世跟我们东家讲了，我们东家听了以后说要改个新的分成法子。”楚掌柜说道。

“什么法子？”柳盈之问。

“我们东家讲了，柳小姐这么好的绣技，浪费在这些俗物上糟践了。以后姑娘只管绣自己想绣的，成品就放在我们绣坊寄卖，我们绣坊只抽成交价的一成。”

“那要是卖不出去呢？”珠儿急道。

“小姑娘别急。我们东家说了，每月都会给柳小姐一两银子作保底。”

“这也实在是太优惠了！有什么要求么？”柳盈之也不是全然不了解行情的人。

“当然。第一条，柳小姐不能再去别家。”

“这是自然。”柳盈之点头道。

“第二，绣品也有要求，小绣品每月需交五幅，或者是大绣品三个月一幅。柳小姐也不能吃空饷是吧？”

“这也是应该的。”这一点柳盈之也赞同。

“好，既然柳小姐都同意了，那咱们就签契约。”楚掌柜爽快道。

“只这两条么？”柳盈之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瞧您说的，这两条看着简单，可没什么人能积年累月地坚持下去。别家开了高价挖人，有几个人不动心的。再有就是绣新样子，有谁能一直有源源不断的新点子。”楚掌柜乐呵呵道。

“您说的是。”

柳盈之留了个心眼问道：“劳烦，问您一句，您的东家是男子么？”

“哈哈哈，不是。您放心，我们东家是个女子。再说咱们可是正经的店铺，百年老店的招牌可不是用来砸的。绝不会对自家的绣娘动什么歪心思。”楚掌柜打包票道，他对百年老店的招牌充满了自豪。

“您说的对。”柳盈之也觉得自己多想了。

楚掌柜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契书，二人签完契约，一式两份。

“您放心，您看这上面还有官府的官印，咱们这合同可是过了官府明路的。”

“嗯。”柳盈之将自己的那一份折好塞入袖中。

“对了，这是柳小姐您这次的酬劳，还特意给您兑了十五枚铜钱。”楚掌柜又推给她一个锦袋。

“多谢！”

“哎，您客气！柳小姐，您慢走！”楚掌柜殷勤地将柳盈之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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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之再次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暮色四合。柳盈之径直朝老柳树走去。那个唤作九妹的姑娘不在了，柳盈之叹了一口气，为无能为力的自己，也为那个前途未卜的姑娘。

“小姐！你看！这红绸子是那个阿姐的！还有一盒胭脂！”珠儿指着地上的礼物惊喜道。

柳盈之拿起了红绸，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心头。

“珠儿，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