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熟人见面（2/4）

新生鬼的转化完成了，鬼王召开了十二鬼月会议。

十二鬼月到齐之后，他示意到：“鸣女。”

鸣女拨一下琴弦。

一双手拉开了这个隔间的门，随后就是一张满是笑容的脸。

“真是太好了，我正发愁该怎么走出去呢！”

猗窝座听到这个声音，捏紧了拳头。

新生的鬼一般都会因为饥饿而陷入疯狂，鬼舞辻无惨甚至已经做好了制住童磨的准备。但现在，这人还在将双手翻来翻去观察自己的变化。

无惨能读到他心中微微的困惑，掺杂着一些兴奋。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鬼舞辻无惨感到很不舒服。

不仅仅是因为童磨异于常人的表现，他发现自己无法读取童磨的记忆和监视他的想法。能做到的就只有控制他的身体，以及感知到一些浅层情绪。

对于十二鬼月，他也并非绝对信任。“无法完全控制鬼”，这个消息被他们得知里，必定会有损自己的威严。因此鬼舞辻无惨不动声色，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童磨是不同的。

或许能够到达两个不同的时空的原因，是在童磨自身。

“那么，你作为人类的一生就结束了，接下来的一生，你要为我鬼舞辻无惨服务。”鬼舞辻无惨警告他：“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对你的控制吧。”

鬼舞辻无惨做了个抓握的动作，童磨的手臂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拧住了，骨肉发出细响。无惨松开手，而童磨的手臂上留下了一片淤青，这点淤青在鬼的极强的恢复力下很快消失了。

他说：“劝你不要想别的。”

童磨看着那片淤青原有的位置，抬起头说：“这是当然的，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啊。”

他学着那些鬼的样子半跪下来，这让鬼舞辻无惨感觉好了些。

他让童磨抬头看着自己，在看到那双有着绚烂颜色的眼睛，以及没有改变的笑容之后，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和所有人说说，你是如何去到那个时空的？”

鬼舞辻无惨说得很巧妙。这样在其他人听起来，就像是无惨已经知道一切。

在场的人都在看着童磨。

当然不能说是在万世极乐教过去的了。童磨在心里想着，这么说的话，恐怕那群不幸的人全要被杀光了。

“有一次，我走在山下，一阵白光过去后，就到了那个奇怪的地方。在那里待了数月，回来就已是百年之后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五、六次，有一次，我走在街道上，就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几天前。”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绝无半句谎言呀。”

鬼舞辻无惨还有别的顾虑，并不想再说更多。他拍了两下手。“诸位也听到了。那么现在来说些别的事吧。”

“下弦之五响凯，退为下弦之六。而原下弦之六狯岳晋升为下弦五。”

他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叫到：“响凯。”

被叫到名字的鬼几乎是要趴在地上了，身体不停地发抖。

“你已经吃不下人了吧。”鬼舞辻无惨冷冷地说。

“不……不……大人，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一定……”响凯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他满脸绝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无惨骂到：“废物。”

正当一片寂静时，房间某处传来了十分不协调的声音：“哎呀，无惨大人，不要对大家这么严厉嘛。”

鬼舞辻无惨越发看童磨不顺眼起来。

一直保持沉默的上弦一开口规范秩序：“不得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