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羽毛一样轻的灵魂（2/2）

“姐姐……”蝴蝶忍感到难以呼吸。

“活下去、别让我恨你！”

听到这句话，忍像被人忽然扇了一巴掌。她楞住了。

蝴蝶香奈惠流着血泪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别、让、我、恨、你。”

童磨看着这桩悲剧。有那么会，他觉得自己的心颤抖了一下，可没有，他依旧没有淌下真正的眼泪。

蝴蝶忍走了，童磨没有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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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做到这个地步，蝴蝶香奈惠也没有改变注定的结局。

她躺仰着，看着那片还挂着点点星子的天空。

童磨走到她身边，蹲下来，他捡起那盏掉在地上的灯笼，照亮一小片地方。

童磨看着她，提出建议：“不如变成鬼吧，这样的话，大家都会开心了。”

“不。”

“何必弄成这样呢？我可以分给你我的血啊，香奈惠，”他亲切地叫她的名字，“大家都变成鬼吧。”

“不要假好心了。”她咳了一声。“你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吧。”

“怎么会，那时候我不是就为了你哭过一场吗？”童磨睁大眼睛，透露出一股天真的蛮横，好像十年前的几滴泪就足以为他正名。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蝴蝶香奈惠只是这样说。

童磨避开她的话，劝到：“很难受吧，内脏都碎了。变成鬼吧，瞧你妹妹多伤心，刚刚一直在哭呢！既然你那么善良，为什么不对她好一些呢？”

可蝴蝶香奈惠还是不说话。不，她笑了，带着强烈的怜悯意味：“我真可怜你，怪物。”

好像哪里不对。每个人都有了能看穿他内心的能力一样。童磨也不再像对太宰治那样，做什么最后的挣扎了，他收起了笑容，不再伪装，问：“蝴蝶小姐，到底哪里不像呢？”

濒死的蝴蝶香奈惠只是说：“你根本没有认真在装吧。”

留下这么一段话，她就再不说一句话，静静地躺着，只等死神降临了。

最后，童磨自言自语到：“其实那位大人的命令和我的内心有很大的冲突呢。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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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然而，筋疲力尽的花柱并没有安慰它，目眦欲裂地瞪向那恶鬼的身后：‘忍，快跑——’，恶鬼回头，接下之前躲在一旁的妹妹软弱无力的一击。”

响凯看着一旁拭泪的童磨，小心翼翼地说：“真是感人的作品啊，不过这样把自己写成恶人……”

童磨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响凯便不再说下去了，过了一会忍不住问：“您最后……哦，恶鬼最后杀死了那个女孩吗？”

“‘失去理智的它深受这对姐妹之间深厚的羁绊感动，回想起了自己为人时的记忆，陷入了癫狂，妹妹在姐姐的咒骂下逃离了’这样如何？”

感觉被那位大人看见了会很不妙。“不错的发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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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总部。

蝴蝶忍几乎是过了好久，才从无尽的悲伤中缓过神来，意识到她那时的身体如此僵硬、不听使唤、呼吸困难，不只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恶鬼的能力。

“是毒。”蝴蝶忍对产屋敷耀哉说，“是含毒的血鬼术。”

她咬着牙关，不让泪水流下来。

而早已不能视物的主公却走下台，用手抚摸了她的头。就像姐姐常做的那样。

他说：“忍，做得非常好了。给我们带来很有用的情报。”

忍终于静静地抽泣起来。

产屋敷耀哉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叙述到：“十年前，我曾经留下了记录。当时，出现了一位天资相当优秀的鬼杀队队员，有着奇异的彩色眼瞳。他名为童磨，在加入鬼杀队的第三个月失踪，被定为战亡。”

“恐怕，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成了鬼吧。”

一旁的风柱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叛徒。”

产屋敷耀哉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平静。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多年前，那种不详的预感并不是鬼对鬼杀队即将产生的威胁，而是来自于鬼杀队自身的困境。

童磨。

狯岳。

十年间，鬼杀队中连续出现了两人变为鬼。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是自己没有做出正确的判断。

“实弥，请你通知大家召开柱合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