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依然如初，毫无察觉（4/5）

饥饿。

饥饿和无限的空虚一起牢牢抓住了他。

他听到外面有孩子嬉笑的声音，可是他不在乎。从前，他不理解她们，总是问他们在笑什么。不过，现在他也不再试着理解了。

童磨仰头望着，微笑着。百年前的建筑稍加修缮，又成了可以住的居所，可顶上还保留着岁月的痕迹，吊着布满厚灰的蜘蛛网。童磨知道，有个小名叫小奈的孩子对他说，她睡着的时候有灰尘落到脸上。

他记性还是很好，记得从前也有这么一个叫小奈的女孩。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曾听见有一位信徒对她的孩子说，笑得多了也就会开心起来。

童磨猜这句话多半是这个可怜的母亲自己编造的，因为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笑多了也开心不起来，那他岂不是非常悲哀？

总之，那时候童磨想，按照这句话的理论，他必须得学习大家的想法，也许在某一天，他就能够和大家一样渴望活着。

过了很久，等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到一些技巧、甚至是内心有些触动之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个青年了。

衰老。童磨念了一遍这个词。

这也是从前他用来打发时间的幻想。在自己的身体衰老之后，这些人还会继续坚信他能把他们带去极乐世界吗？搞不好自己才会先行一步。

但是现在，就连这个幻想也失去意义了。

时间，对他而言是无尽了。而心头的这份空虚，也将持续到永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