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真的吗真的吗（1/2）

时间一天天过去。童磨的搭档仍然沉默,以至于童磨彻底给她打上了“没有灵魂”这个标签，不打算再试图在她身上挖掘什么故事了。

港口黑手党的工作还算轻松，国外武器商虽然棘手,但也没有什么强劲的敌人，只是狡兔三窟,经常更换据点,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很巧，总是迟来一步，一直没能解决。

童磨用大笔的空闲时间去闲逛,却再也没有遇见过像佐佐城信子那样的人,导致他歇了很久没在纸上添新的内容了。

直到某天,樋口一叶给他发了短信,叫他不要再出去逛了。童磨询问原因，她说：“你已经登上过三次报纸了。稍微收敛一点。”

他还见到了自己在异能特务科的档案，樋口一叶发给他一段,告诉童磨他已经被通缉了：

“童磨-白鲸坠毁案参与者，从武装侦探社叛逃至Guild（组合）,摧毁横滨计划失败后逃入港口黑手党。异能力极具攻击性。”

这说的是自己吗？童磨觉得这段话配上自己的名字很奇怪。尽管他在樋口一叶面前为自己辩解，但还是失去了出去闲逛的自由。

这下,他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来打发时间了，整天无所事事,只等着上面派任务下来,好有点事做。

新的任务来了。

还是追击国外武器商。据说他们已经嚣张到开始向横滨的其他黑手党兜售枪|支，樋口一叶再三嘱咐他们不要让任何一个人活着离开。

童磨和泉镜花坐在后排，车上除了他们只有一个戴墨镜的司机。

童磨把头偏向镜花：“完成了任务之后去做什么呢？”其实这话并不算是给泉镜花听的，童磨已经做好了她不会回应的准备。他更多的是在问自己。

但是童磨却得到了回答：“想去吃……汤豆腐。”

泉镜花说得很慢，很像是很久没说话,已经忘记了怎么和人交流。

童磨睁大了眼睛。她说话了。

他接着说：“我们一起去吗？”

泉镜花又不说话了。

童磨有点好奇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说了些话引着泉镜花继续说，但她很快又一言不发，就像重新封闭了自己。

“好啦。”他无奈地对着开车的司机说，“司机先生下班有安排吗？”

没有得到回应。

比起武装侦探社，这里的人好冷淡。童磨耸耸肩。

……

又捣毁了一个根据地。通常童磨为了表现自己心很好，从不下死手，只等着泉镜花把他们都解决了。这次也是一样。

这个仓库留守的人仍不多，他们只是那个组织的弃子罢了。对方来势汹汹，又很狡诈，不停地更换基地，只留下几个喽啰来试探港口黑手党的实力。

他们很快被打倒了。其实泉镜花一个人就够对付那些小角色了。童磨只是象征性的出手。

几人浑身都是被刀划出的血口，疼地满地打滚。童磨同情地望着他们。

为什么泉镜花没有像以前那样快速地杀了他们？童磨纠结了一会，难道是因为自己总是什么都不做，惹泉镜花生气了？

童磨催促她：“镜花，你还等什么呢，快了结他们吧。”

“……不。”她说。

“嗯？”童磨不解地看着她。

泉镜花又说了一次：“不。”她的声音更坚定了，就像是找到了一个目标。

她转身离开了，走得很快，假设她是要去吃汤豆腐，那个计划里显然是没有童磨的。

童磨看着泉镜花的背影，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你们有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童磨低头问躺倒在地上的几人，看着他们痛哭流涕地求饶，童磨蹲下来，对他们怜惜地说：“如果镜花还在的话就好了，因为我讨厌做这些残忍的事情，不忍心看你们痛苦，却又无法狠心给你一个痛快。”

他正犹豫要怎么对他们，电话响了。

是佐佐城信子，童磨叫他们小声点，“我要接电话了。”

他接通了电话：“嗯，是信子啊。”

“是的。”

童磨关怀到：“你最近怎么样了？”

佐佐城信子说：“找到了一分新工作，同事们都很好。”

“那就太好了。我还一直为你担心。”

“……童磨先生？”她的声音带着点疑惑。

童磨问：“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你那边有什么声音……”

是那几个人的哼气声。童磨觉得自己大意了。

“是吗，真奇怪，我没有听到啊。”他用另一只手掩住话筒，那几个人还在因为痛苦发出压抑的呻|吟和抽气声。

童磨走出仓库，用了异能力寒烈白雪姬。

几个呼吸后，声音消失了。

童磨假惺惺地说：“换了个地方，现在还有吗？”

那边停了一会，然后才接着说：“没有了。”

电话那端模糊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耳熟，童磨有点不太记得他是谁了：“信子小姐，你在和谁说话？”

佐佐城信子毫不惊慌地应对谷崎润一郎：“是国外留学的朋友。”

她接着对童磨说：“请别为我担心。一切都还好。”

童磨当然不会拆穿她。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们又聊了些事情。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人，佐佐城信子只是聊一些抽象的问题。关于神、关于信仰。

她很聪明，总有自己的看法，同时很脆弱，找不到方向，急切地需要什么来依靠，童磨又刚巧很闲，很愿意听她说话，两个人聊了很久，大多时候都是佐佐城信子在说话，童磨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