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真的吗真的吗（2/2）

“对了，那天您为什么带着伞？”

童磨想这该怎么回答呢？这种问题他就没法用那些假大空的话来对付过去了。他只好说阳光总是很晒。他不喜欢太阳。

“这样啊。”好在对方也没再过问，轻描淡写的就带过去了，“谢谢您肯听我说这么多。有机会的话再请您喝一杯。”

童磨意识到要这次的对话要结束了。他先说了再见。

……

樋口一叶无力地说：“你的电话为什么一直占线……”

童磨真诚地道歉：“抱歉。”

“算了。没事。”樋口一叶像是在安慰自己，“芥川大人在训练场等你。”

芥川龙之介见到童磨，问：“泉镜花到哪去了？”

童磨无辜地说：“我也不清楚呀。”

芥川龙之介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童磨还想关怀他一下，就见他接起了电话，下一秒就忽略了还站在一边的童磨，像另一个方向急切地跑去。

只留下一句：“请稍等。”

童磨想，到底电话那端说了什么才让这个人如此失态？

他等了一会才跟上去，等走到半路时，芥川龙之介已经气冲冲地往回走了。他的表情很可怕，紧捏着拳头，像是下一秒就要给谁来上一下。童磨赶紧避开他。

他顺着芥川龙之介回来的路走，见到一个地下室，用水泥做的台阶通向地下深处，只点了几盏路灯。

童磨走下去。

是太宰治。

他被锁在墙上，童磨看到他的脸上有伤痕，联想到芥川龙之介，童磨猜测太宰治应该是被他打了。

……

是童磨。

他没等来中原中也，反而先后等来了芥川龙之介和这家伙。太宰治感到自己最近很背运。

童磨先是做作地做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太宰君，好狼狈噢。”然后又一转口气，崇敬地说，“不过太宰君肯定早就有对策了吧，毕竟你这么聪明。”

他在做戏呢。太宰治没有说出口。做给别人看，更多的是做给自己看。

太宰不堪其扰，略略侧过头，童磨见了，马上说：“太宰君，想要出去的话，我那句保障还是有用的。”

哪一句？太宰治心想。不会是那一句“只要你说对不起，我就原谅你”吧？

他抬眼看了看童磨，这位前同事睁大了一双彩眸，貌似极力想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很是渴望再做一回无间道。

他好像就是爱演一出感情浓烈到死去活来的戏码。太宰治满脸倦怠地瞧了童磨一眼，带着点那位肯定看不出来的怜悯。

“您怎么不说话了？也对，您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就把所有人都拯救了。”

童磨夸他没完没了，这能改变什么吗？太宰治打断他：“我可没你说得那么聪明。”

“您怎么会这么说！”童磨谴责一样地说，“难道还有什么您也预测不到的事情吗？”

太宰治刺了他一句：“有啊。我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就绝对不会来。”

童磨叹了口气。那么久了，太宰治还是没变。

“我难道就没做过一点让您开心的事？”

太宰治讥笑一句：“就倒我胃口来说，你做的还不错。”

童磨意识到自己说不过他。干脆宽容地对着他笑了。

这招不错，让太宰治感到了烦躁。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想演什么。我不会阻止你，你也别妨碍我。”

换做是以前的童磨，也许还会不知说什么。但现在他很会装傻充愣。太宰治想挑明了说，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默认了，而是说：“您在说什么呀？”

太宰治沉默了一阵，说：“你学得挺快。”

童磨没法接这话了。他只好用了点技巧，说：“真的吗？”好让话题继续下去。

在这个人身上，没有人能找到一点成就感。嘲弄他的，他虚情假意地做出一副不可思议遭到背叛的蠢样；称赞他的，他又赶快在人前做出谦逊的模样。不管怎么样，逃不脱虚伪。

童磨就好像那些深谙与人交往技巧的女孩，她们不管心里如何鄙夷着，面上总眨巴着眼，做出一派天真的模样说：“真的吗？”

“真的吗？”他居然还真这么说了，大睁着两只七色的眼睛。好像是显得自己蠢，实际上却是觉得别人蠢，会落入他那无聊的圈套。

管他了吧。太宰治阖上眼睛。

见太宰治不想理他了，童磨才想起来另一件事。从前鬼王鬼舞辻无惨下过命令，让他寻找青之彼岸花。响凯还活着时，他也问过响凯是否得到过相同的命令，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青之彼岸花究竟是什么？

“能委托武装侦探社找一样东西吗？”

“你的话，需要格外付费。”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说。

童磨撑着下巴看他：“这倒也没问题啦～不过，太宰君，我稍微有点疑问呢，为什么呢？”

太宰治敷衍地说：“对我的精神损伤补偿费什么的。”

“还跟以前一样幽默呢，太宰君。让我都回想起来和你共事的日子了，真是怀念啊。”

“我倒觉得真是灾难啊。”太宰治站了起来，打了个响指，锁“磕哒”一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港、黑变成了口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将会改口口，不是更新。感谢在2020-11-3000:42:29~2020-12-0201:3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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