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Chapter 3（1/2）

奥莉维娅坐车回了蜘蛛尾巷19号，教授却整夜都没回来。第二天，第三天，她都没有听到他开门进来的声音。也许是他回来过，只是她不知道。

地下室紧闭的房门里究竟有没有人呢？这可真是个巫师界未解之谜。

奥莉维娅写信给裁缝店买了新的窗帘，阁楼、客厅、还有书房都被她挂上了新窗帘。她在地下室上方的书房发现了容纳烟囱的墙砖。换句话说，地下室里有壁炉，教授可以通过壁炉自由进出。

第五天，教授终于开锁进了门，带来一身的风雪。当时她正在赶圣诞节作业，绞尽脑汁也凑不齐两张羊皮纸，一脸愕然地看着他走进来。

教授只是走了过来，低头瞥了一眼她正在写的魔药课论文，然后讽刺地看着她。

“少用你那瞌睡豆一般的大脑思考，莱斯特兰奇小姐，英格兰的空气已经承受了太多，如果你再思考的话，它会垮的。”，对方如是说。

说完，他抽出了她正在写的羊皮纸，用羽毛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d，“行了，别在这装模作样了。你亲爱的母亲找你，现在，立刻，带着你的魔杖滚。”

贝拉·莱斯特兰奇……找她？她怔了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教授已经拎着她把她丢了出去，啪地关上了门。

好在这回外面没有酒鬼窥视，奥莉维娅也有了点常识，赶紧举起魔杖叫了骑士公共汽车，坐车去了莱斯特兰奇宅。

阔别了十几日，再回到莱斯特兰奇宅，她竟然有种回家的感觉。虽然从前她那么不喜欢这个黑暗的宅砥，不喜欢里面那些狰狞的头骨和装腔作势的画像，总是盼着回霍格沃兹。

她的家养小精灵从来也不肯让她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这个黑暗的宅砥。

然而这次见到家养小精灵波比之后，她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对方也哭得抽抽搭搭，直打嗝。虽然波比总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让，但奥莉维娅知道，这是她十七年的人生中最深爱她的人。

贝拉·莱斯特兰奇对此只是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不屑地扫了她一眼，“跟混血杂种、低贱生物厮混，你可真是够自贱你的纯血统的。”

虽然时候已经是下午，但这位莱斯特兰奇夫人显然刚从宿醉中醒来，侧颈上还带着暧昧的吻痕，卷曲的黑发散在脖颈一侧。自从离开阿兹卡班后，这是她第一次显露出往日的美丽。

奥莉维娅顿了顿，刚进门的时候波比告诉她，莱斯特兰奇先生从昨天早上就出门了。不论那个留下吻痕的人是谁，总不会是她的父亲。

不过那个情人显然很好地取悦了莱斯特兰奇夫人，因为她竟然只是不闲不淡地刺了她一句，然后就收手了。只是优雅地吐了口烟，说，“主人让我告诉你，你效忠的时候到了。”

“主人让你告诉我……”，奥莉维娅话说到一半止住，为这句话背后可以推敲出的深意。

主人的吩咐贝拉·莱斯特兰奇绝不会留到第二天，尤其不会留到取乐的夜晚之后，除非……不能再想了，她命令自己，有些话不能深思，知道得越多命没得越快。

“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定了定神，眼睛看着虚空，仿佛在看着茫茫的未来，“主人……让我效忠？”

贝拉·莱斯特兰奇笑了笑，又吐了口烟，“当然。”

“这可是莫大的荣耀，你可得感激主人，给了你这个机会。”，贝拉·莱斯特兰奇吟唱一般地说着，边说边挽起她的衣袖，用指尖在她光洁的胳膊上缓缓抚摸，“好好表现，只要你办得好，你一定能成为下一代第一个被主人印上标记的人。”

说着，贝拉·莱斯特兰奇露出自己的胳膊，近乎迷恋地看着上面的黑魔标记，一个骷髅头吐出一条蛇，像血管一般地鼓动着。而她却只觉得战栗和恶心。

好在贝拉并没有关心她的表情，贝拉离她手上的标记那么近，近到鼻息就喷在这标记上，几乎就能吻上。但她最后没有，只是闭上眼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奥莉维娅闭上眼，不忍再看。有些颤抖的声音问，“主人……要我做什么？”

这句话似乎顿时把贝拉从陶醉中唤醒，她一把拉住奥莉维娅的衣襟，美丽的眼睛中透露出疯狂的微红，“监视他，监视那个两面派，那个混血杂种——”

“——谁、咳——你是说斯内普教授？”，奥莉维娅被勒得喘不过气。

“就是他！”，贝拉的眼睛浮现出癫狂之色，“盯着他！抓住他的把柄！那个叛徒！然后我们就能取代他——”

“放——放手——”，奥莉维娅完全呼吸不过来，徒劳地掰着贝拉的手。

终于，贝拉松开了手，留下她一个人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她用发哑的声音说，“……我尽量。”

贝拉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给我耍小花招。”

“这可是主人亲自下的任务。”，贝拉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胆敢隐瞒、或者拖延，你就等着自己去主人面前给他交待吧，你的那些小心思，主人一眼就能看透。”

奥莉维娅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只是定定看着紧闭的窗帘，像在看晦涩无光的未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贝拉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捏得她骨头生疼，“别给我装傻。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就是死也得给我走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在知道主人想把你赏赐给什么人的时候提示过你，是不是？”，贝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字字让她慌不择路、冰寒刺骨。

“他让你从几个纯血姓氏中选，想先一步把你嫁出去。可你呢？你只是问了他，会是格雷伯克吗？只要不是狼人，别的你都巴不得，是不是？你这个小□□，迫不及待地想跟混血种厮混。”

啪——奥莉维娅打了她一巴掌，打完之后才像醒过来一般缩回了手。

“哈！”，这个反应反而取悦了贝拉，她美丽的眼睛因兴奋而发红，“被我说中了是不是？”